小时候他接受过很多心理治疗,十岁的孩童亲身经历了那种惨案, 身上留下的创伤肯定是难以被治愈的。
旁人都窃窃议论,伍氏财阀的小儿子生来带金显紫, 御尊显贵,长大后注定要睥睨众生, 然而却亲眼目见坏人残害自己的血亲,带着这样的心理阴影, 这个小儿子以后肯定继承不了偌大的财团。
从十岁开始,伍明纬就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他憎恶一切的人跟人的靠近,选择一直游戏人间,离经叛道。
他抵触那些心理医生对他的治疗,将心里那块阴影一直隐藏起来,不对任何人袒露。
可是在这个雪夜,伍明纬捧着温琰为他抄写的那些要如何治愈心伤的笔记,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想做一个听话的人。
从今以后,伍明纬要听话,听温琰的话。
早上,温琰醒来,伍明纬就睡在她枕边,睡颜柔缓,少了诸多的戾气,像巨型风暴肆虐过之后终于归于平缓的海面,让温琰心里为他产生了风平浪静的联想。
温琰下床,光脚走去浴室,洗漱之后,还未来得及转身,镜子后面来了人。
男生高大的身形靠近,裸着上身,下身只有一条燕麦色的运动裤,欲感饱满的胸肌跟腹肌紧贴上她纤薄的后背,带来野蛮的压迫感。
他用长而结实的双手环抱住温琰,从温琰耳后将唇贴向她的耳朵,嗓音低哑,问:“怎么放假了怎么还不乖乖回家去?不是那么想家吗。”
温琰轻轻偏头,被他灼烫的呼吸熏得耳热,心里忐忑的小声问:“你把公寓门的密码改了,是,是什么意思?”
昨晚他喝醉了,她没问,选在今天等他清醒之后再问。
温琰昨天来了,试了公寓密码要进门,发现原来的密码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