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晚上没睡好觉。”伍明纬不愿意告诉温琰他小时候的经历,用带着粗茧的指腹把温琰眼角挂着的眼泪摘了。
伍明纬把自己的外套捡起来,披在温琰身上,她的双面绒大衣在津城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不保暖,其实外面本来套着的羽绒服,在下车进刑院来找伍明纬的时候,走得太心急,被她忘在出租车上了。
“我们回去吧,周姨叫吃饭了。”伍明纬带温琰回公寓去,路上,他没怎么说话。
温琰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却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心情不好。
晚上,在悦品丰豪吃完晚饭,帮周姨收拾完厨房,送走她以后,温琰到书房里打电话给秦玉言,口吻胆怯又硬撑的说要问秦玉言一些事。
秦玉言听出她口吻里的担心,猜出大概是伍明纬在津城遇上什么事了,而这事影响他们的感情,他柔声问温琰,伍明纬怎么了。
温琰回答:“他忽然一下不高兴,自己拿手捶墙,流了很多血,还喝了不少的酒,晚上睡不着,好像还受凉了,在发烧。”
在温琰的人生里,其实她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不高兴的时候就能把自己的手捶出血窟窿的人。
她的父亲跟兄长都是学法律的,他们理性到了极点,并且从小教导温琰千万不要靠近这种冲动情绪上来就危险至极的男人。
秦玉言听完便知道,伍明纬肯定是想起他舅舅跟舅妈的事了。他生性凉薄,只会为这件事愤怒跟暴躁。
“温琰。”秦玉言认真的唤了一声女生的名字,他知道她胆小怕事,以前在朝励高中暗恋伍明纬,大约是跟其它女生一样,戒不掉伍明纬那颓拽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