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反而觉得,南知这种“坦然”简直……
离谱至极!
她是蠢还是呆啊?
好歹二楼还有个男的在呢!
她从浴室出来就不能稍微把头发裹好一点吗?!不要让水流出来啊!
而且睡衣就不能穿颜色深一点的吗?!
贺弦眼皮一跳,瞥了一眼南知朝房间走去的背影,心想你这人蠢归蠢,运气倒是可以。
得亏是住我家,要是住别人家还不知道你怎么样了呢。
冷哼一声,贺弦忽然开口喊住了她:“站住。”
南知顿了顿,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有事吗?”
“你洗完澡,”贺弦挪开视线,话音稍停,朝地上的水渍扬了扬下巴,“能不能擦干点儿再出来?”
“地上这么多水,你是想滑死我,然后继承整个二楼是吧?”
“……”南知看着地上的脚印沉默片刻,忍了忍道:“我知道了,我待会儿会擦干的。”
说完,她便没再搭理贺弦,径自进了房间。
看着门缓缓闭合,贺弦的脑袋里又没由来地冒出一个想法。
这人好像都没有锁门的习惯。
他好像从来都没听见过反锁的声音。
嘴角无语地抽了抽,他轻嗤一声,心想自己可真他妈是个大善人啊。
只不过大善人当晚就做了个荒唐到极点的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那滴扰人的水珠。
起初他紧紧地攥着乌黑的发梢不愿滑落,但不知怎么,一阵柠檬香飘入了鼻尖。
那个瞬间,他眼睫一颤,竟然鬼使神差地放了手,无力地贴着白嫩无瑕的脸颊皮肤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