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冷淡地睁开眼, 摆摆手:“跟我妈说我头疼,下不去。”
话落, 他便回了屋里,反手把门一关。
“砰”的一声传来,南知站在楼梯上,回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思绪逐渐凌乱。
她定了定神,一边下楼一边回味着刚才贺弦那没头没尾的问题, 感觉很是微妙。
贺弦没事问这个问题干嘛?
八卦?
可贺弦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以前班里的八卦他过耳就忘, 知道的比她还少。
好奇?
贺弦明显也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 对谁都没有探究欲。
关心?
……刚才那脸色说是关心,也太牵强了。
那副冷硬的模样,要不是南知确定自己没欠他钱,她真的会怀疑是不是她问他借过高利贷没还。
南知皱着脸,沉沉吐了口气。
她懒得再费脑细胞去猜贺大少爷那多变的心思, 胡乱敛了思绪后径自下楼。
不得不说, 贺弦确实是个四体不勤的大少爷, 喊他干活他不来,一直到晚上贺耀城回来、开饭了他才下楼。
他似乎刚睡了一觉,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 脸上还压着红痕。
看他这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臭着脸的样子, 翟婉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你回家一礼拜才会讨嫌, 没想到现在才两天我就烦死了。”
然而贺弦听了后却只是半垂着眼打了个哈欠,置若罔闻。
翟婉是个刀子嘴,但也是个实实在在的豆腐心,数落完贺弦后又看他状态确实不好,难免有些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