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叹了口气,“我这是有理有据的设想,你那是无凭无据的幻想,不一样。”
“再说了,”她看了贺弦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提醒他:“你现在觉得别扭只是因为家里少了个人不习惯,等过几天,或者几个月后寒假回来,你就觉得无所谓了。”
谁料她这话一出口,却引发了贺弦的另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没有不习惯?”
“……”
“你现在就很无所谓。”
“……”
这个问题把南知问住了。
她怔了一瞬,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想到要怎么回答。
她确实没有不习惯。
就好像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她要离开贺家,所以早早地就有了心理准备。
等真到了这么一天她也可以坦然接受。
她也一直以为这是和贺弦的共识,自己走的时候贺弦大概会敲锣打鼓地庆祝,而她也会云淡风轻地离开。
但南知现在忽然发现,贺弦是个巨大的变数。
至少他现在的反应,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想不透这个变化到底从何而来,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回答。
然而贺弦漆黑深邃的眸光却依旧落在她脸上,似乎是想从她神情中捕捉到什么。
两人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