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留一大半空着?”南知觉得他事可真多, 走到一半又调头回来了,指着空地道:“我又没有把路堵上。”
只不过贺弦依旧抱臂站在门口,嗓音冷淡:“放不下,拿你房间去。”
“我房间也放不下。”南知朝对面的房间示意道:“你看,我地上也摆满了。”
闻声,贺弦掀了掀眼皮, 视线却没有扫向地上那大包小包的东西,而是从空荡荡的柜子上一掠而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南知的房间几乎要清空了。
米白色的柜子在此刻显得洁白空净, 崭新如初。
仿佛使用者早就料到了这么一天,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看着这空无一物的柜子,贺弦脸色阴沉,语气也生硬至极:“那么多柜子不够你放?你非得放地上?”
“……”南知被他磨得无语了很久。
她想辩驳,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贺弦没搬过家。
说不定他是不懂这些流程。
于是她只能勉为其难地耐心跟他解释:“搬家都是这样的, 得把东西打包好, 我再放回柜子里的话, 我还怎么搬家?”
“……”也不知道贺弦听没听进去,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却依旧绷着脸不吭声。
见他不说话, 南知也没再开口, 兀自进他房间拿东西。
看着她的背影, 贺弦更是气恼。
他唇瓣开开合合了半晌,想谴责她点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拿着衣服转身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接着一声重重的撞击声传来,浴室推拉门被他猛地一关。
南知脚步一顿,走出来看了眼。
只见浴室门紧紧闭合着,哗啦啦的水声被紧闭的门阻隔,透着一丝沉闷与阴郁。
南知回到贺弦房间,一眼就看见了书桌上放的那长长一套黑色丝绒口红套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