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从浴室出来后,贺弦早就睡熟了。
他侧躺在床上,发丝凌乱,呼吸清浅,脸颊上还透着酒精带来的红晕,怀里正抱着之前南知换的那个大玉桂狗。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看着贺弦安静的睡颜,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南知终于松了口气。
她疲惫地爬上了床,特意调了个八点的闹钟,才轻手轻脚地把灯关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即便南知调的闹钟只能睡四个小时,但喝了酒的贺弦却依旧醒得比她还早。
于是叫醒南知的不是闹钟,而是贺弦的一声:“我靠?!”
南知睡眠不足,听见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蹙了下眉便继续睡觉了。
结果贺弦却跟见了鬼一样,又来了一声:“我靠!!!”
“……”
这回南知忍不了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闷闷道:“你干嘛呀?大清早的。”
“……我日。”贺弦被她若无其事的态度震惊了。
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脸错愕地问道:“你、你要不要看看你睡在哪儿?”
说着,他又连忙举起双手自证:“我先说!可什么都没干啊你不能污蔑我!”
“……”
南知当然知道自己睡在哪儿。
但贺弦大概是喝断片了。
她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平静解释道:“你昨晚嚷嚷着要去蹦极,我怕你从23楼跳下去,所以就让你来我房间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