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翟婉不知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突然搞个台球桌回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倒还埋怨起我来了?”
“不是,我没埋怨您。”贺弦懊丧道,“我这不是……”
说到一半, 他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只能“哎哟”一声, “算了算了,反正都这样了,无所谓了。”
“什么无所谓啊?你这台球桌准备放哪儿啊?”翟婉简直被他气死,“你二楼那客厅给你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哪儿还有地方放台球桌?”
“二楼不是还有个空房间?放那儿不就得了。”
听他这话,翟婉不满地“啧”了一声,“那个房间我是准备等你上大学之后重新装修一下,到时候等你带女朋友回家,给人家住的。”
“?”贺弦被她这远见震惊了,“这多老远的事儿啊,您操这闲心干嘛?”
“怎么就远了?你马上不就上大学了?”
“……”
贺弦无语地扶额,“不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我没有这个需要。”
“你现在这是年轻觉得没必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翟婉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信誓旦旦道。
“到时候我也没有这个需要。”贺弦咬牙切齿道,“就算有,住南知房间不就行了?”
翟婉眉心一蹙:“那你让南知住哪儿?”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被问住了还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想法,好半晌过去,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大概是母子连心,见他沉默了,翟婉也跟着安静了一会儿。
又过了片刻,翟婉才终于幽幽地冒出一句:“别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
“……”
“你也不看看今天几号了,还做梦呢?”翟婉冷笑一声,直往他心口插刀子:“志愿都改不了了,你在南港人家在华都,四年下来人家恋爱说不定都谈几轮了,还能有你什么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