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轻轻眨了眨眼。
“那些人外强中干,看着凶,其&nj;实胆子都小。”
“所&nj;以我身上一直带着削笔刀。”
故事讲述起来总是&nj;轻描淡写。可只有经历其&nj;中的人,才知晓其&nj;中的分量。
原来那么漫长的,孤单一人的岁月里。
她经历了那么多,足以打碎一个人的事情。
薄韫白&nj;没有办法去想,当时的她,是&nj;怎么走过来的。
而自己,为什么不能&nj;再早一点,出现&nj;在她身边。
他用指腹轻轻抚了抚柳拂嬿的眼尾,哑声问:“那这颗痣呢?”
“也是&nj;因为那群人。”
柳拂嬿抿了抿唇。
“他们以前说得很难听。说我长这颗痣,就是&nj;为了……”
“为了勾引男人。”
只是&nj;重复这几&nj;个字,也让人十分不舒服。
柳拂嬿皱起眉,随手拿起薄韫白&nj;的水杯喝了两口,深呼吸一下,语气才又恢复了轻盈。
“所&nj;以从那以后,我就一直遮起来。”
原因讲完了,其&nj;实并没有多么复杂。
可过了许久,薄韫白&nj;还是&nj;不曾从情绪中走出来。
柳拂嬿见他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也跟着低下头去看。
这才见到他的表情。
男人唇线抿得平直,额前暴起淡淡的青筋,眸色黑沉如夜雾,翻涌着极为锋利的戾气。
眼尾似乎有很淡很淡的一抹红。
见她的视线追过来看,男人嗓音低哑地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