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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已经病成这个样&nj;子,还是能&nj;看&nj;出他骨相端正,眼形流畅,不难想象年轻时的英俊模样&nj;。

怪不得能&nj;娶到林华集团的大小姐,又让年轻的柳韶心折。

柳拂嬿收回目光。

一个显而&nj;易见的事实&nj;,让她心头略过&nj;波澜。

她嘴唇的弧度,长得和这个人很像。

见她迟迟不语,但只是站在那里,就叫人有种莫名的亲近感。魏云山费力地支起身,瞪大了眼睛,观察她的五官轮廓。

少顷,老人嘴唇颤抖起来,眼中浊芒闪烁,扯动嘶哑的声带,竭力问了句:“你多大了?”

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柳拂嬿找了张椅子,离病床不远不近,就那么坐下来,垂眸俯视他。

魏云山愈发急切,尾音颤抖不已:“你、你叫什么名字?”

“你妈妈,是不是姓柳?”

术后的伤口再次牵动神经,痛得他轻轻嘶了口冷气。他经历了那么多次化疗,精神被打垮,头发也几乎掉光,身体里早就是千疮百孔。

可&nj;是没有一刻,没有一刻,他像现在这么痛苦。

既抱有隐约的希望,却又生&nj;怕自己&nj;猜错了,挣扎又渴望,怀疑而&nj;惧怕。

痛苦难耐。

柳拂嬿安静地坐在原地。

她看&nj;见魏云山伸出手,好像想要触碰到她。

但距离太远了。

他竭尽全力,伸直干枯的手臂,还是只摸到一团冰凉的虚无。

浑浊的眼泪从老人眼中滴落。

他眼睛微张,看&nj;着柳拂嬿,没有了动弹的力气。

心电图成为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