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想看眼时间,好日子的消息又跳出来。是几秒钟的语音,点开以后,好日子操着洪亮的声音说:“这周末姐来看你。你哥隐退,有没有伤心过度直接结婚生子啊?”
听着朋友别具一格的问候,常达美同样回赠以语音。
她声音软绵绵的,乍一听毫无杀伤力,只让人觉得可爱。
“李道是我的□□,我的欲念之火。正在给李道守活寡,有事烧纸,无事退朝。我常达美,生是李道的人,死是李道的鬼。”
常达美一鼓作气说完,发送出去,这才心满意足。
再抬起头,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间被植物盖住的建筑跟前。
这是一间法国餐厅。
进门,里面摆设倒是像模像样,雪白的桌布、明亮的天花板、极简主义的壁画。之前查进货台账、索票索证,也去过不少饭店,这里倒是从未来过。同事收到消息却迟迟不回,日光暴晒,常达美试着走进去。
她敲了敲门:“请问老板在吗?”
没有回音。
“有人吗?”她走进去,看到桌上的长着刺、开得很漂亮的玫瑰花。
常达美看了看手机,没有新的通知。她想去翻联系电话,突然之间,不远处响起脚步声。她吓了一跳,手机屏幕蹭到手掌,直直落了下去。
有的人,之所以不想见,正是因为见不到。
她曾无数次在镜头内或镜头外看那张脸。
其实是很想见的。
但是,时机能不能稍微好一点呢——
手机掉落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