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画作为宣纸挂轴,纸面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烛光下寥寥几笔浓墨晕出一头黑牛悠然浮水,又有几笔细线勾勒出其头上憩着的一只小白狐狸,闭着眼团成一团。侧边点点垂杨柳叶,端的是童真弥漫、山野意趣,落款篆字印着“藏云观主”。
赵明轩无言。
白湄凝视了那画一会儿,方才将视线投向他:“……确实,我无法肯定地告诉你,那个人是肖少华或宣琰,我只知道,由始至终,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有她这句就够了!
赵明轩感到心头总算一轻,如释重负。
接着,他又像所有突然被医生告知绝症其实是误诊的病人,庆幸感激之际,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你怎么确定的?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白湄:“需要我向你解释一下‘析魂’的原理么?”她说着便要起身,“请稍等十分钟,我需要准备一些纸笔材料……”
“不用了、不用了!”赵明轩忙阻止了她的动作,“我相信白组长的判断。”
纠缠了多日的阴霾散去,他现在除了满心的喜悦,还有想要立即见到肖少华的急迫:
“多谢白组长解惑,”赵明轩郑重道谢,收回感官精神力,即要拱手告辞,“我这便下山,不再叨扰。”
“慢。”
却听白湄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