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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可惜什么?

盛千婵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是堂堂仙尊唯一的道侣, 也是整个桑家的女主人。况且她早已成年, 成婚时也称不上年纪有多小,有什么好替她感慨可惜的?

本就对此人不喜,因这句话,更添了十二分的不满。

他想把盛千婵藏起来,不让他人窥见,尤其是那个贺楼,最好有多远离多远。让药宗这些弟子离开,是最方便、也最无从指摘的做法。

唯一令桑清衍没有想到的是,盛千婵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好像从来没有如此鲜明地表达过愤怒的情绪。不开心有,烦闷低落也有,会在背后偷偷骂他,小声念叨他,甚至忿忿地咒骂某个人,但她从来不会像这一次一样,愤怒的眼睛背后藏着深深的失望。

桑清衍有些不安。

可他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他也不是不让盛千婵去见那些人等他们搬到药宗新址,只要她想,他也会带她去,和现在相比,其实差别也不大不是吗?

为什么盛千婵会愤怒地冲着他吼“你根本不懂”这样的话?

桑清衍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心乱如麻。一向条理清晰、从容冷静的大脑几乎运转不动,思绪仿佛都打成了死结。

他伸手提笔,又烦躁地放下,取过卷宗,看了两行又合上,转头问不知何时悄然显然的暗卫道:“她后来去哪了?”

“看夫人的方向,是去了小姐的院子。”

去找阿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