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是有色彩的。
眼前阴影迫近,戚昔长睫压低。
待人才面前经过,他才缓缓松开手心。
脚步声远去,戚昔立马抬步,向着与男人相反的方向离开。
殊不知,在他走了两步之后,男人又立在原地,探究似的看着他的背影。
“将军。”
燕戡收回目光,问常海:“他是谁?”
“啊?”常海嘴巴张大,比燕戡还懵。
阿兴上前,一把拉过常海。自己站到燕戡的身边。
他嬉皮笑脸道:“怎么,将军眼熟?又或者,看上了?”
燕戡扫他一眼,大步离开。
阿兴哎哟一声,屁颠屁颠追上大步离去的燕戡。“我说将军啊,你看上人家,没准人家看不上你呢。”
瞧瞧,夫人那不是连招呼都没打一声。指定不想认。
阿兴老成地将手往后一背,撞着常海到一边儿去。
两人脑袋挨着脑袋,悄悄说话。
“不许告诉将军!知道吗?”
“为啥?诶,不对,将军不知道!”常海惊得声音都破了。
阿兴耸耸肩:“他那个时候不是瞎吗?”
“记得啊,也跟其他兄弟说一声,不能告诉将军。”
“为何?”
常海还没从将军居然不认识自己夫人的震惊中走出来,就听到阿兴这么奇葩的要求。
阿兴得意地笑:“将军又没问。”
“哈?”
阿兴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没看咱家夫人理都不理将军的吗?他两夫妻……不对,两夫夫的事儿,咱们别掺和。”
常海:“懂了。”
第11章
回到酒肆后,戚昔将门一关,在门后站了半晌。
好一会儿,他面容平静,又重新将门打开,自己去了后院。
因昨晚的大雪,店里现在没什么人。戚昔脱了身上的衣服,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窝在床上。
房间里没有炭盆,依旧半开着的窗户吹进来的风冷得浸骨。
戚昔用被子将自己圈了一圈儿,背靠在床头。
起伏的心绪已然平静,他下巴搁在被子上,回忆刚刚的细节。
他确定,之前他的眼睛是瞎的。但是他并不能保证男人之前是否见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