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想了想这么晚,也让他一起回卧室睡觉。

可江屿拒绝了,沈愉拧着眉头要赶他进去,江屿摆摆手,黄金色的虹膜里闪动某种情绪,仿佛是在隐忍什么。

空气很安静。

江屿脸颊的血液已经凝固结疤,乌黑的发丝散落开,可眉间隆起弧度却清晰地暴露在沈愉的面前。

“沈愉,你喜欢他们吗?”

沈愉歪着脑袋看他,漂亮的小脸上充满了不解。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勾搭这么多。”

沈愉一听是这个,趾高气扬地表示:“是他们喜欢我,我为什么要拒绝。”

“真薄情。”江屿别过脸,低语了一句,恰巧被沈愉听见。

沈愉生气地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说:“我这不叫薄情,我这叫给全天下男人一个家。”

“……”

江屿身上的厌世气息陡然消散。

沈愉用手再度戳他,“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说得不对吗?”

“你没错。”

“那当然,有错的是他们。”沈愉骄傲地说,旋即苦恼地看着他,“不过监狱长好像生气了。”

“是个男人都会生气。”江屿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也就是沈愉胆子大,敢邀请暧昧对象一起来玩。

可沈愉不理解,到了深夜,他看着已经打扫好的客厅,再看看主动说睡沙发的江屿,一切尘埃落定,可沈愉一直睡不着,他想到监狱长临走的一幕。

沈愉气鼓鼓地蒙着被子,心里想着,他都没生气,为什么监狱长还先生气。

越想越生气的沈愉,大晚上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原本躺在沙发上的江屿睁开了眼睛。

原本睡不着的莱茵恩,听到卧室大门的窸窣,他冷着脸,摩挲着指间的戒指,另一只手就要从枕头里拿出枪,准备对胆敢闯入这里的人一个教训。

可谁知道,偷溜进来的小贼,慌慌张张,差点还摔在地毯上,让莱茵恩平白无故地心跳了一下。

他很快听到熟悉的抱怨声音。

“监狱长的卧室怎么这么大。”

枪被监狱长塞回枕头,他知道来人是沈愉,想不明白大晚上来他这里干什么?

行刺?偷情报。

想到沈愉的脑子,他打消这个念头,想到今晚沈愉跟其他男人一起玩的画面,还有维护那所谓的江屿。

明明江屿对沈愉散发出杀意,却短短几天时间,开始维护沈愉。

莱茵恩错估沈愉的魅力,心里的郁气也让他无法接下来对沈愉继续说话,他怕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嫉妒,会招惹沈愉害怕,所以他先行离开。

沈愉却大晚上主动到访,而且没有引起警报。

转眼一想,莱茵恩想到送沈愉的那枚进出的徽章,也就不意外了。

可沈愉胆子大的竟然爬上他的床,嘴里碎碎念念 ,“我要给你一个教训。”

莱茵恩心里一沉,旋即身上的被褥被掀起,纤细的少年居然钻了进来,莱茵恩脑袋青筋凸起,感受到沈愉趴在他怀里,喉咙滚动,在想要不要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