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的时候,淮言还有些恍惚。

他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不禁想起刚刚靳荣生对他说的话。

光靠着爱,他和靳泽究竟能走多久呢?靳泽又是在爱他什么呢?

淮言分明地知道靳荣生是在对他和靳泽挑拨离间,但爱上一个人,总归是自卑的,更何况他原本就是一个怯懦的人。

看着青年的样子,靳泽的眉头蹙了起来:“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淮言下意识地摇摇头,靳泽又继续说:“他说的话,你都不要相信,他实在是个太会精神控制的人,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淮言听到这话,有些惊讶,转而再次摇头。

靳泽的声音很低,“小的时候,我养了一只小狗,我很喜欢它,直到有一天,小狗受伤了,我就哭,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做的吗?

他让人将小狗活生生地制作成了标本,并且告诉我,如果想要永远拥有它,就要彻底地控制它……

后来我又养了一只小鸟,于是我按照父亲的方法保存了它,恰好被母亲看到了,于是病情加重了…”

靳泽的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中,分明全是苦涩。

淮言想到了靳泽房间里的那几个黑盒子,意识到什么般,很轻很慢地抱住了对方。

“这不是你的错……”淮言轻声说。

他感受到怀抱里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很久很久之后,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砸在了他发顶。

热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