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无比希望淮言能在这过程中醒过来,却又胆怯地不敢面对对方。

最终他还是将熟睡的淮言抱进了房间里,在对方的床头枯坐了一夜。

因此淮言第二天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双眼通红的靳泽。

他刚缓缓地睁开眼睛,这个动作就被靳泽捕捉住了。

男人见状,抬腿就要站起来,淮言不解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哥哥你回来了?”

青年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些软糯,伸手拉住他时还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仿佛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的样子。

靳泽很想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将他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知不知道曾经在无人窥见的夜晚,他曾吻上过他的唇。

他感觉心里无数情绪在翻涌,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委屈。

凭什么他用一个吻将自己的思绪搅乱,却还能心安理得地睡得安安稳稳。

他想开口质问淮言的,开口却自己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言言那晚……为什么亲我?”

淮言闻言一顿。

他果然还是察觉到了吗?所以对方才会将他带回来,只为了这个答案吗?所以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在他的床边坐了一整晚不睡觉吗?

坦白来说,淮言觉得自己再也不想和靳泽分开了。

他孤注一掷地拿着所有文件去跟杜朋兴谈解约的时候,他不怕,甚至于落水时的恐惧,似乎都远远不及现在这样忐忑。

淮言发现自己在发抖,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床面在抖,整个床面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