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眼镜也一并摘了下来:“假的……”
那只是他利用了青年的心软,所使出的卑劣手段罢了。
“他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了,他想跑,想要离开我,所以我把他抓回来了……”
男人看上去很挣扎,额角暴起的青筋昭示着他内心剧烈的情绪波动,但长久的忍耐让他下意识地将这些情绪隐藏下来。
咨询室的窗帘被拉上了,只有中间一点缝隙里透出一些光来。
靳泽整个身体都隐藏在阴影里,他很慢地为自己点燃一支烟,云雾缭绕间他的声音从喉管挤压出来。
我原本不想这样的,可我无法忍受他会离开我。”
靳泽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内心极度的渴望超出正常限度的占有,和伦理上最后的坚持在不断厮杀。
叶医生尽力安抚他的情绪:“坦白说,你的忍耐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我原先以为你会把他关起来的,在你回国的第一天。”
叶医生作为靳泽这几年的医师,他很清楚靳泽对于淮言的执念有多深。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靳泽是个病人,并且是个病得不轻的病人。
靳泽今天跟她说,将人关起来了,她可以说毫不意外,甚至觉得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靳泽闻言,修长的手指将燃烧完全的烟灰掸下去,而后自嘲般笑了笑。
将人绑起来,锁起来,关起来……这的确是他从见到淮言开始就不断滋生的歹念,他本来以为他可以控制的。
就如他一开始不顾医生劝阻,回国之前保证的,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看看淮言,想碰碰他,想抱抱他。
但欲/望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淮言像是时刻都散发着香甜的气息,让他在靠近的同时,无力地在欲/念的深渊里下坠。
他一直都知道,一旦他将人关起来了,他和淮言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