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和自己靠得极近,两人的味道彼此交缠,靳泽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里翻涌而上的暴虐压下去。

手指压在青年的后脑勺,他的大掌几乎将淮言的脑袋整个包裹在里面。

靳泽艰涩地咽了口口水,不夸张地说,他体内的血液流动快得想要爆开一般,他甚至生出了一种,要将青年整个嚼碎了咽下去的冲动。

头开始剧烈疼痛,像是要炸开一般,额侧的青筋,因为极度的压抑而一下一下跳动。

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动作,从沉睡中睁开眼:“哥哥,你还不睡吗?”

靳泽一顿,手指却蜷得更紧,半晌才缓缓说:“言言,不许喜欢别人……”

这句话几乎已经到了捅破那层窗户纸的边缘,完全清醒下的靳泽一定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但此时他被暴怒激昏了头,口不择言。

好在淮言现在几乎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听到这话,却很乖地说了句好。

青年的声音粘连在一起,带着浓浓的鼻音,如果不仔细听,这声音根本小声到听不到。

但靳泽听到了,并且仅仅因为青年这一个好字,连因为急速升高的脑压而产生的疼痛,也慢慢缓解。

青年的呼吸再次均匀,靳泽却还是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他长久地看着青年的脸,哪怕得不到对方一丝一毫的回应,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喟叹:“小骗子,这回不许骗我……”

第二天,淮言早上起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手机,结果发现居然关机了。

他打开来一看,周韵的消息一连弹了四十多条出来,全是教怎么掰弯直男的。

想必这就是周韵从她朋友那儿打听来的秘籍了,上到穿衣打扮,下到平日里的行为动作,无微不至。

淮言无奈地笑了笑,但也知道自己是劝不住周韵的,也没细看,就跟人发了句谢谢,还特意跟人说短期内他先试试这些,别再给他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