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断在这里,戛然而止。
工作人员跟两人互道了辛苦了,就赶紧全部都退了出去。
淮言从刚刚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垂着脑袋红着脸不肯抬起头来,连跟工作人员说再见都是低着头的。
靳泽轻轻碰了碰人的肩膀,好笑又无奈:“不是说了别害羞吗?”
“又不是说不害羞就能不害羞的……”
青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小小声的,但还是被听到了。
靳泽笑了一下,蹲下去捧着人的脸:“言言都会顶嘴了?”
看不到靳泽的脸还好,一看到对方正看着自己,淮言就更羞了,脑子里一直是那句“你的耳朵很软”。
明明就是眼前的人说的话让人脸红,还反过来倒打一盘。
淮言越想越觉得委屈,眼圈儿都红了,但看着对方又说不出话来,憋着气轻轻伸手锤在了对方肩膀上。
“坏蛋……”
软绵绵的两个字说出去,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让靳泽的心都酥了。
他坐在淮言旁边,将人脑袋上的猫耳朵扶正扶好,轻轻摸着对方的头发:“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是坏蛋,嗯?”
淮言靠着他怀里,默默地点头。
靳泽感受着怀里人呼吸的起伏,无声地勾起一个笑来。
淮言软软的性子是从小就有的,但小时候,尤其是淮父还在的时候,淮言是一个很喜欢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孩子。
后来淮父去世之后,淮言的母亲一个人要照顾淮言,慢慢他就不那么骄纵了,坚韧得像一颗小柳树。
也就是偶尔在他面前,才能稍稍展现出一些曾经的小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