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了床,靳泽摸来了打火机和烟,走到了阳台上。

初秋的夜晚,风也是凉的,吹在脸上反倒让人的头脑清晰了不少。

手指颤得几乎快要捏不住烟,一点猩红在指间明灭。

大口的尼古丁短暂地让头脑放松了片刻。

他半眯着眼,隔着阳台上的一层玻璃看床上的青年。

对方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睡姿,小小的一团窝在床上。

云雾缭绕,猩红猛然被掐灭在指间。

他觉得自己现在深陷泥潭,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他不想放手,可如果让他忍,他又能忍得了多久呢?

次日醒来的时候,淮言眨着惺忪的睡眼,发现身边冰冰凉,显然靳泽已经起来很久了。

今天是更换录制地的日子,机器都没开,是难得的清闲时光。

换好衣服洗漱完,果不其然在楼下看到了靳泽。

对方穿着一件普通的枪灰色衬衣,正在边看今天的新闻边吃早餐。

如果不是很快有其他嘉宾下来,淮言会恍惚间觉得这是在家里。

坐到靳泽边上,对方拿来给他准备的早餐。

他本来顺手就要把那杯冰美式拿过来的,还没碰到杯子,被靳泽换了杯热牛奶过来。

“昨晚喝了酒,先暖暖胃。”

淮言只好捧着那杯牛奶,一点点喝了下去,本来清早胃里的那点不适,果然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昨晚没得出答案来的那个问题。

收拾完了行李,就踏上了去下个录制地点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