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椅子被拉开,吱呀一声,让神经紧绷的淮言甚至无意识地挺直了背。

比靳泽先一步到来的,是他身上木质调香气,淮言曾经很喜欢在看书的时候靠在对方身上闻这种味道,这味道让他心安。

阔别多年,木质调的温暖香气再一次强势地靠近他,扑进他的鼻腔中,熟悉得让他不知所措。

靳泽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但又明明离他很近。

“言言,好久不见了……”

“吱——”椅子在地面摩擦出巨大的声响,淮言猛然间站起来,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他自觉失态,朝着众人道了歉,抓着衣服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出好远,淮言的心还在砰砰直跳,中途貌似还差点撞到了人。

他们今天吃饭的地方是个私人山庄,被包场下来专门开庆功宴,不会有外人闯进来,他得以不用全副武装。

手机嗡嗡作响,是周韵打来的电话,肯定是为了问他为什么突然逃走的。

淮言破天荒地挂了人的电话,将手耷拉在栏杆上看着湖里倒影着的月亮出神。

果然,他还没有完全做好面对靳泽的准备。

小顶流莫名有些烦躁,脑子里却不断出现靳泽那张含笑的脸。

四年不见,靳泽跟他记忆中其实根本差不了多少,如果硬要说变化,大概是这些年在商场浮沉,男人身上的侵略性更胜从前。

风吹够了,他估摸着再不回去,周韵估计得以为他被撕票了。

转身的那瞬间,他骤然一顿……

他面前站着靳泽,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看着他的靳泽。

他的脸霎时间烫了起来,下意识要躲开对方的目光。正向前走了一步,却就被对方的长臂锁在了栏杆之间。

靳泽就站在他面前,不是他无数次梦里的靳泽,是实实在在的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