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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园子里茗茶的温母和季母万万没想到,一抬脑袋,两个孩子会飞到树上去了。
那是温砚第一次上树掏鸟窝,也是最后一次。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小温砚不被允许去园子里玩,而小季知远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能有机会再来止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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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温砚都还记得他和季知远爬树的场景,他很害怕不敢往上爬。
十岁的季知远站在树下对他喊:“小砚你别怕,哥哥在下面接着你。”
小砚。
哥哥。
可是现在,季知远唤他“温老师”。
他学过许多道理和知识,都在告诉自己凡事不要强求,可是偏偏在季知远这里,他不想听这些大道理。
他非要强求。
沈焉送他到止园的门口,不舍的歪着脑袋看他:“真的不陪我吃完晚饭再回家吗?”
“家里做饭了,沈大哥要不进去吃点?”温砚解下身上的安全带,假模假式的问了一句。
他知道沈焉是不会来的。
果不其然,男人猛烈摇晃着脑袋:“别,你爸妈在,我不自在。”
温砚的父母,他沈焉可是怵怕了。
万一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不合规矩,这些文化人不得笑掉大牙。
他还不如找几个小年轻喝顿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