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寒回头。

少年站在原地,避开了和他对视。

姜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脑子抽了,昨天见到那一纸箱的玩意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凌晨五点,狗都还没醒的点。

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像是做贼一样拖着那箱东西,捣鼓了几个小时。

他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但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这么傻逼的事情。

擅作主张又不问自取。

陆知寒的视线落在他袖子下的手,临江处于南方,冬季也并不会太冷,但姜宁的手因为泡在水里的时间有点长,关节指尖都带着淡红色。

“任伯,”陆知寒喊管家的称呼,语气听不出生气的情绪,“把地上的这些杂物撤下去吧。”

姜宁站在原地,正要去搭把手。

“姜宁,过来。”

陆知寒喊住了他,“帮我打开一下电视机下面的柜子。”

柜子里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他之前在姜家见过,被带回去的那些女人很喜欢用这些东西擦脸。

“拿过来。”

姜宁哦了声,递给他后思绪还有点游离,陆知寒拉起他的手,冰凉的膏体抹在手上面湿湿滑滑的,跟抹药也差不多。

陆知寒抹完两只手后,把盖子旋上,目光落在那些陈列的奖杯上,停留了几秒收回了视线。好像默许了那些东西的存在。

“吃早餐吧。”

“……哦。”

姜宁沉默了几秒,当早餐端上来时气氛又恢复了和平时一样,他吃完早饭到校门口,准备拎起书包要溜。

“今天没有我的项目,不浪费你时间,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