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言这么好,他却在短短一天里,一而再再而三地臆想对方!

他这样和那些想要爬.床的死gay有什么区别?!

靳泽思绪万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其实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可以算得上是看着淮言长大,把人当亲弟弟疼。

他曾对那些质疑他和淮言关系的人嗤之以鼻,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他会一辈子当保护淮言,当他的哥哥。

可没有那个哥哥会觊觎自己的弟弟……

现在看来,那些人的看法……他们是对的。

在短短月余的时间里,在那个荒唐的梦里,在身体一次次无法自欺欺人的反应里。

他都没法不承认……

原来他的确是那只监守自盗的那只灰狼。

他甚至有些心虚,他蠢蠢欲动的爪子,究竟是否离开过淮言这只羊圈里唯一的羊?

理智和心里的野兽在互相撕咬,靳泽觉得自己快疯了。

不,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的所有决定都那么果断,但此时此刻,他竟然羞于承认自己的内心。

几个吐息之后,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来。

再抬头望向镜子里的时候,通红的眼睛已经不复刚刚的疯狂。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又一次被压在了这幅姣好的皮囊下。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淮言:“哥哥,怎么这么久,你没事吧?”

靳泽平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没事,刚刚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让林宋换一套进来。”

淮言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想不明白对方刷牙洗脸怎么能把衣服弄湿。

林宋的办事效率快又周到,一整套从里到外的衣服被完完整整送到了靳泽手上。

再走出来时,靳泽又恢复了那副光彩照人的模样。

只是淮言看着靳泽那双眼睛,总觉得好像就是有什么变了。

不过靳泽很快朝他伸出手来,将他抱在怀里,狠狠嗅了几口。

淮言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被吸的猫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的同时,又带着种莫名的欣喜。

终于被松开,靳泽推了推眼镜问他想吃什么。

淮言想吃的当然是甜甜的蛋糕,香香的布丁。

但靳泽很坚决地对他说不行,末了看着青年垂下去的眼角,又有些不忍,“好了,言言乖,等好一点了哥哥带你出去吃,嗯?”

得到了承诺,淮言笑着应了好,乖乖答应靳泽好好把营养餐吃光光。

然而看到所谓的营养餐,就是一些白粥和肉松的时候,他的眼睛里还是明显的失落了一瞬。

他正要接过那碗粥,靳泽却直接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凉才放在他嘴边。

淮言愣了一下,一时间也没动作。

靳泽笑了下:“怎么了言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