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大宝火化之后,陈千歌把大宝的骨灰埋进老妈的花园里,大宝生前最爱叼着球在花园里玩儿。
陈千歌沉默地干完事情,就着寒冷天在外面的秋千上坐了会儿,雪还没有停,灰色雾蒙的天好似之前他和靳子桀旅行过的伦敦。
他忽而思索地想,生活中总有离别的,不是吗。
-
进来的人让祁苒很意外。
靳子桀沉着脸,坐在椅子上黑眸盯着祁苒,低哑说:“聊聊?”
祁苒笑了笑,“你想聊什么?”
“聊聊你已经去世的男朋友。”靳子桀说。
祁苒微笑的表情一僵,“调查我?”
“不调查你,让我兄弟被你骗的裤衩子都不剩啊?”靳子桀大爷似的靠在椅子靠背上,点燃一根烟抽着,听见祁苒被烟味儿呛到也没管。
没等祁苒开口,靳子桀眯眼又说,“人,在危机情况下能想到自己救自己命的机会,就只有120,这是从小爸妈或者老师教给我们的道理,以后犯病别记错了,陈千歌不是医生,他救不了你。”
祁苒面无表情,抿唇沉默。
“你每次看陈千歌,脑海里浮现的是谁的脸?”靳子桀食指弹了弹烟灰,问。
“我听不懂。”祁苒说。
“你不需要听懂,听我说就行,”靳子桀说,“你男朋友长得跟陈千歌挺像,我看第一眼我他妈还以为是我兄弟得胰腺癌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