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燃又发过来了一张飞机票, 里面有航班时间。

思球球最后还是去了。

只不过是偷偷去的, 戴着帽子,戴着口罩,穿着件朴素的黑羽绒服。

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他。

张燃穿着件白色的大衣,拖着一个大的行李箱, 淡蓝色的有线耳机一直顺着大衣的口袋没入黑色的头发。

犹如初见他的时候一般清爽。

思球球心控制不住的抽疼了起来, 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那是大一的夜晚, 天和现在一样的冷。

思球球从外面蹦迪回来, 路径图书馆, 冷不丁的就撞见了一个人。

他穿着厚厚实实的白色羽绒服,个头很高,臂弯里夹着一叠的资料。

鼻梁很挺。五官很俊, 皮肤很白, 整个人也很冷,唇薄薄的, 抿的也很紧。很巧的是那天月亮就悬在他们头顶, 皎洁的月光落下来。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圈在光里。

犹如降临在人间的一副画。

思球球承认,和他对视的那一眼。他就沦陷了。

机场广播站提示登机的广播在响, 思球球葛然地抽过神。

张燃已经托运好行李准备安检了,

过不了几分钟他就会登机, 他们之前就会相隔十万八千里。

兵分两路。

是啊,那一年的那一天他光就想着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