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筠微微打了个寒颤, 声音近乎无助:“你……松开。”
常宁不肯。“我不松, 你不乖。”
顾筠闭了闭眼。“你喝醉了。”
“你嫌弃我?”常宁控诉。
他也感觉自己不大对劲儿, 身体和脑子都有点儿飘, 但他已经竭力收拢了。筠哥那么香,他都只是闻闻。
闻闻他都生气的话,那他——那他也没什么办法……
不能让他生气——这条金科玉律不明不白刻在他心上。
他委委屈屈撒开手,转了个身,背对顾筠,心头涌上一股难过:“你嫌弃我……”
“……没有,不嫌弃。”顾筠被他拿捏的没有一点儿办法,转过身来看着他和声细语地哄。
“我不信。”常宁犟劲儿上来了,后脑勺都散发着弱小无助可怜。
以后万万不能让他在别人面前喝酒。
顾筠想着,伸手从背后揽住他:“不嫌弃。睡觉。乖。”
最后一个字,他说的含混又轻浅,羽毛一样瞬间带过,却让自己心底发痒,嗓子发干。
第二天醒来时,常宁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精神抖擞洗漱完毕,把睡在对面床上的顾筠叫起来,跟卫峯、安楚集合后,与姜涛告别。
“保重!”姜涛先和常宁拥抱了下。
“你也是。”常宁拍了下他的肩:“教你的功夫别落下。等我们从首都基地返程,我可要检查的。”
姜涛这才醒觉,他们还会返程的,就算不返程,定州离首都基地并不远,说不定他可以和父兄一起北上。
现在通信又已经恢复,虽说不方便,想要联系,到底是有渠道的。
想到这里,姜涛心情好了不少,走向顾筠时,面上已带笑:“筠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