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江遇刚走没多久,老爷子和他妈联合起来想给他安排订婚,把他的婚姻当成商业场上的筹码。
那时候晏眀浔到处都找不到江遇,整个人极度阴郁暴躁,每天抽烟酗酒,昼夜颠倒,用乔辰后来的话说就是“没个人样”。
晏眀浔当然不会同意,但当时他才十九,很容易就被自己亲妈骗去了餐厅,看到相亲对象的瞬间脸就黑了。
他甚至都没坐下,对人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晏修远没告诉你吗?我是gay,他想让你当同妻。”
之后就顺理成章地和家里闹翻,晏家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声称如果没有晏家,他晏眀浔的少爷日子就到头了。
但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晏眀浔早就和十五六岁的那个中二少年时候不一样了。
江遇曾经说过他会发光,江遇也经常在他装模作样的时候说是他戏精,适合演戏。
后来遇到乔辰,晏眀浔想:那就演戏。
他用尽什么办法都找不到江遇,说不定他只要站得高一点,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江遇就会看到他了。
说不定江遇在天各一方的时候看到他,会突然记起他以前的好,回来找他。
晏眀浔闭了闭眼,挡住眼底的红,摁灭乔辰那头还在喋喋不休的手机,仰头闷下一口酒。
“嘿,帅哥,一个人吗?”不远处盯了晏眀浔半天的女人终于按捺不住,提了提只盖住屁股和大腿的黑色短裙,腰间镂空,露出纤细的腰肢。
她留着黑色大波浪,很漂亮,左侧眉毛下方有一颗痣,很有记忆点。
女人从背后揽上晏眀浔的肩膀,凑近时身上带着一阵浓郁而又不刺鼻的香水味,“我在那边注意你很久了,帅哥是失恋了吗?”
晏眀浔扼住她的手腕,这才转头冷声道:“离我远点,我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