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没事,不用吃药。
宋敛目光担忧。
周围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江遇整理好情绪,抬手比划了下:走吧。
“好。”宋敛把两个小行李箱拿下来,伸手指了指上面,“你的宝贝匣子。”
他们头顶的行李舱里还剩一个木头匣子。那是江遇的,宋敛不敢碰。
江遇抬手拿下来,手背上的骨线和青筋交错,清晰可见。
宋敛没忍住多看了眼。
这木头匣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个头不大,上面挂着锁。
颜色和样式陈旧古朴,边缘有些木刻彩绘的花纹,红红绿绿的还掉了漆。很像古代那种大户人家才有的、装珍贵物件的盒子。
锁头看着要新一点,但也是黄铜做的那种中式横开挂锁,大概两寸长短,钥匙像块厚铁片,不大一个,被江遇穿了根绳子贴身挂着。
宋敛没见江遇打开过,只知道江遇很宝贝它。
一个平时情绪很浅淡的一个人,居然会时不时抱着木匣子发呆,连睡觉都放在枕边。
江遇察觉到宋敛的注视,眼尾的余光从对方身上掠过,指腹有意识在木头匣子凹凸不平的花纹上用力磨了几下。
不想被人看。
……
到酒店已经下午一点了。
江遇把木匣子在枕边放好,换上黑西装,跟宋敛打了招呼,独自前往墓园。
安陵公墓距离酒店有段距离,江遇是打车去的,在附近买了两束花。
登记处是个刚来工作不久的女生,不是曾经熟识的赵叔。
女生看着年纪小,看到江遇就先脸红。她不会手语,得知江遇是哑巴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之后的害羞与惊艳中就多了几分同情与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