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勤扯出一个难看得像哭泣的笑,嗓子也涩了:“你可以…不要这样对待路总吗?”

“你可以,更狠心一点吗?”

“就算是假装的也好。”

因为路城的这一出,裴煜被迫和路凛洲开诚布公,明确地表明了想要离开的意思。

既是为了处理交接这些自己不该触碰的工作,也是担心路凛洲的精神状况,他决心多留一些缓冲的时间,于是又跟着路凛洲回到公司。

路凛洲前头才指责自己狠心,余勤转头又要求自己更狠心一点。

而他本人,倒是觉得两人对自己的认知都不够准确。

他因为过于无奈而笑了,这笑容就像他的声音或眼睛,不含任何嘲弄鄙薄,就连情绪都淡得无从分辨。

“路凛洲吃软不吃硬。”他在沉思中开口,话声也无奈,“来硬的,只会激发他的逆反心理,来软的…那就是他想要的。”

最后又看了眼余勤,像微风徐徐拂过,“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才刚应付完余勤,路凛洲的电话又来了,不说有什么事,就让他过去。

裴煜也不多问,如同再称职不过的助理,礼貌地敲响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大门自行向内退开,一条有力的手臂猛然将他拉进去,同时反手扣上门锁。

裴煜迎上那双阴沉沉的眼,温声问道:“怎么了?”

路凛洲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路凛洲还真要在办公室里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