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接过佣人送来的餐食,却不急着拿进去,站在原地问道:“路凛洲也在房间里吃饭吗?”
佣人恭恭敬敬地点头应“是”。
裴煜先佯作回自己房间,等外面的脚步声消失,这才重新推门出去,径直来到路凛洲房间门口,叩响紧闭的门。
过了几秒也没得到回应,他便试着转动门把,轻松推开门,与正坐在桌边抽烟的路凛洲四目相对。
路凛洲冷峻的脸上微露愕然,而后眉头锁起,又恢复成平时的模样:“谁让你进来的?”
“你手臂骨折了,吃饭应该不方便,我来帮你。”裴煜迎着他的凌厉的目光走进去,看清摆在桌上的饭菜。
每道菜都是红红火火,色泽诱人辣香扑鼻,就连鲜嫩的清炒芽白里也放了几颗干辣椒作为点缀。
路凛洲的口味和他的脾气差不多,极其嗜辣。王叔按照惯例给他准备好饭菜,他的脸色却像六月的天,不打招呼就阴了下去。
某些地方隐隐作痛,可他什么也不能说。人人都知道他脾气不好,可他要是毫无理由地对着这堆平日里喜欢的菜大发雷霆,难免引人多想。
他只能忍着。
始作俑者裴煜还胆大包天不请自来。
裴煜的目光跟胶水似的黏在那几道菜上,他想一想自己房间里的清粥小菜,再看一眼那碗用料十足的水煮肉片,喉头不受控地滚了好几下。
路凛洲言简意赅:“滚出去。”
“你不能吃这么辣的。”裴煜驴唇不对马嘴地回道。
裴煜好不容易给作为oga的路凛洲灌输了一些性别意识,却没想到他毫无作为孕夫的自觉,自己又得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