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又默念了一遍,闭上眼,嘴角忽而往上翘起。
是啊!
凭什么男人就是高山,而女人就是依附于他的溪流?不不,女人甚至都不能算是溪流,而仅仅只是溪流边的一丛在风中摇曳的蒲草。
女人为什么就不能也是傲视群峰的高山,就不能也是人杰呢?
谢道韫睁开眼,眼中有着欢喜的光。
她觉得自己想通了一些事情,从此心中大道尽是坦途。
武周。
武则天原本是斜斜的靠在软枕上看着仙画的,此时也逐渐变成了正襟危坐的姿势。
“此人若是在大周,朕必许她高官厚禄。”她感慨道。
太平公主加了一句:“恐怕在民间是要被供奉长生牌位的。”
能吃饱饭,能看得起病,能有书读,民间之百姓无非也就是盼着这些,谁能做到,对他们来说谁就是活菩萨。
太平眼中闪过深思。
“母亲,”她对武则天道,“如今的女校招收的都是朝中百官和世家大族之女,几年运作,儿臣也已有些经验。”
武则天看她一眼:“你直说吧。”
太平道:“我想将女学的经验推广到各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