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拿到东西,在卧室点燃香薰,薰衣草味的。
超市里的香薰,质量不能有太高期望,但总归可以抵消些屋里这些日子累积下的味道。
等这些都做好,江肆额头上生出一层薄汗。
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下来。
门打开,先是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气从缝隙里飘散出来。
再来便是浑身缭绕着湿热潮气的女人。
江肆正要把小夜灯放到卧室床头柜,站在走廊上,回头看去。
这一眼,很不好形容。
如果非要江肆这个理科生来比喻,他觉得此时的许宁夏像一块蒸屉里的牛奶馒头,雪白,软糯,冒着甜甜的气味。
只是这样的白,偏偏穿了一件他的黑。
两种极致的颜色在她身上碰撞,就像兼顾清纯和魅惑的双生花,矛盾又契合。
“有吹风机吗?”
许宁夏脚趾蜷缩了下,勾着那只大出自己脚几倍的拖鞋。
别开视线,江肆说:“有,我给你拿。”
他放下一双刚买的女士拖鞋,步伐稍快地进了书房,打转一圈,又稍显尴尬地出来。
吹风机在浴室。
江肆过来,许宁夏见状挪开位置,让他进去。
两人擦肩,江肆的目光无意而过。
就见女人露出的那一节白皙纤细的后颈,宛如伶仃在黑色荆棘上的一朵白花,洁白脆弱。
似乎只要稍稍一握,就可以采下,占为己有。
江肆不动声色地压下乱了的呼吸,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
许宁夏接过,犹疑片刻,问道:“我睡哪儿?”
“那边。”江肆指了指,“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