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在耳廓上,立马就随空气散了。
他觉得耳朵痒痒的,这几个人之中会有这么叫他的只有柳棠,这却也不似他的声音,但如今离他近的只有——
他停下步子回头问傅堇年:“你刚刚有叫我吗?”
后者抬眼分了他一丝眼神,又将注意力放回脚下的楼梯。
或许,听错了?
蒲榕没有在意这件小事,往楼下走的速度快了些,他可不想在护士清点人数时迟到了。
两人到达一楼后,柳棠与吕晓峰也紧赶慢赶的走了下来:“快点,快点。”柳棠催着吕晓峰,他熟记病人们每天放风的时间,催促吕晓峰挪的快些。
嘎吱嘎吱,在柳棠将后脚挪开最后一阶台阶时,这座老旧的木楼梯终于支撑不住,格外绵长的哀鸣了一声,最后嘎吱了一声,整座楼梯由上而下坍塌,看呆了几个站在楼下的年轻人。
“走走走,别看了!”
柳棠与蒲榕终究还是回过神,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而后一人推搡着一个病人朝外走去。
他们没有走的太深,来时的速度比去时的速度要快,紧赶慢赶,一个护工与三个病人总算在护士记人数的最后一刻赶到队伍的最后排。
护士以为他们仨是被柳棠带去遛了,没有过多关注他们,随口叮嘱了一句:“以后记得时间啊。”
几人自是连连点头。
没有找到父母的踪迹,蒲榕也不气馁,他打算晚间的放风再去一探究竟,而下午的时间他也不是无所事事,那窗户上的铁丝终于被他弄开了大半个洞,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能磨开一整个可以让他通过的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