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真的只是过来警告,没有其它的?

闯关者们知道事情绝对不止于此,因为门口静悄悄的,没有呼吸声,也没有脚步声——对方还没有离开。

蒲榕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柳棠却死死拉着他不动,蒲榕看向他,对方双唇紧抿,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他再看其他闯关者,也都是一脸严阵以待的表情,于是蒲榕张口,却在下一瞬发生的爆鸣声中咬到了舌头。

蒲榕呜呜咽咽的抬起头,随后便被眼前的情景所惊到。

一把巨尺卡在门上——是的,就是巨尺——那尖锐的一头直直对着讲台下课桌的方向,混合着一些细碎的木渣,站在比较前面的闯关者感觉自己的脸上被打的生疼。

尺子是平时数学老师用在黑板上的那种大长三角尺,几十厘米长的三角尺本该用在黑板上,而此时,它那三十度的尖角穿透了教室的木门,尖角处泛着寒光,可以想象余下两个角卡在门的另一边是什么光景。

其中受到最大惊吓的除了坐在前排的闯关者,就是反客为主攥着柳棠的蒲榕,他还未完全将自己从“现实世界”中剥离出来,对于蒲榕来说,教室就是上课的地方,晚自习就是晚自习,老师就是老师。

在他的想象中巡逻老师可能会闯进来骂他们一顿,再向他们班主任告状,可绝对不包括眼下这种情况。

这一尺算是真真切切的将蒲榕从眼前的安逸中拉了出来,他幡然醒悟过来,副本,学校,学校,副本,这完完全全是两个东西,他不能再将两者混为一谈了。

再回神,是下课的铃声响起,他抬眼看向教室门口余下的那个空落落的洞,它提醒着蒲榕刚才所发生的事并不是他的凭空想象,蒲榕听到柳棠在他身侧说:“没事了。”

指针指到七点三十一,闯关者们边收拾桌子边后怕的道:“好在时间已经到了,不然那个东西肯定会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