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人的嘴巴是不是咧的太开了?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他一直以为课本里的那些形容词都是夸张的。

咧嘴男旁边的同伴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立即发现了不对,一个巴掌就呼上了他的后脑勺,咧嘴男不咧嘴了,他的同伴盯着他笑。

蒲榕:……

救命,这个人的眼睛又好突,像是金鱼眼睛一样,眼珠子都好像快要掉下来了!

终于老板娘看到了站在人群外围,一脸僵硬礼貌笑容的蒲榕,她暗暗往人群中瞪了一眼,蒲榕顿感粘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少了许多,然后小臂一紧,被老板娘拉进了店里。

他一边被拉着走一边好奇到:“婶婶,为什么今日客人用餐加了条规矩,棚子也拆了啊,这样不会生意不好吗?”

老板娘笑着问他:“你看我们饭馆像是生意不好吗?”

蒲榕回忆了一下饭馆外头的人群,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他摇了摇头。

本来以为今天缩短了客人的用餐时间,他也会比先前更加累,不曾想经过一夜,饭馆里的员工好似也被培训过了似的,客人一招手,他还未来得及走过去,装着残羹剩饭的盘子就已被端走,就算唤他的客人正好就在他身边,只是将盘子端起来,也很快会被其他赶来的小厮接走,就,嗯,就很默契。

蒲榕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今日都没做什么事,都是别的小厮在干活,他在忙碌的小厮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蒲榕没有看到,在其他小厮接过盘子的一瞬间,客人沉下的脸色,以及老板娘在他身后咧开了血口,咧得比先前在外头的咧嘴男还要大,细密的厉齿却泛着猩红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