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电视柜,顾连洲把人放下,在电视柜下面找到一个小药箱,里面有外伤会用到的碘伏棉签等物,也有体温计和一些常用药品。
找到耳温枪,他坐到温意旁边,打算给她测个体温。
谁知道刚一坐下,那姑娘脑袋便靠了过来。
呼吸一滞,顾连洲顿了三秒,才伸手扶稳她的脑袋,在她耳蜗处测温。
好在温度并不高。她这么昏昏沉沉的应当不止是发烧的原因,也有一天没吃饭加上情绪起伏过大。
每天提醒别人注意身体,到了她自己这,反倒成了最弱不禁风的那一个。
“吃点东西?”量好体温,顾连洲任由她靠在自己肩头,低声问她。
温意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原本淡红的唇色因为发烧变得有些苍白,黑漆漆的睫毛垂着。
“去卧室睡吧。”顾连洲收回自己的视线,把人抱去卧室。
卧室里窗帘还未拉,淡白的月光落进来,灯打开,属于女孩子温柔简约的布置映入眼帘。
把人放在床上,被子拉好。顾连洲关掉顶灯,只留了床头夜灯柔和的光。
他从医药箱中找出退烧冲剂,用热水冲开,搅凉了才端进去。
温意的睡相很安静,发烧了也不会闹,他走时给她盖的被子是什么样子,回来还是那般整齐。
顾连洲单手扶起她的肩,坐到床头,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动作之间温意迷迷糊糊醒来,近在咫尺是男人低哄的声音:“喝药。”
光线太暗,她动作迟缓地侧脸,视线里男人低垂的睫毛离她不过咫尺之距。
半明半昧的光影里,他的神情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