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冻得久了,温意浑身都有点冷,顾连洲的胸膛很暖和,一靠上她就不想松开,伸出手又大胆又拘谨地去拽他的衣角:“顾连洲,我难受。”
她喝醉了,嗓音被酒精浸软,仿佛在撒娇一样。
手腕很细,腕骨嶙峋,顾连洲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不自觉放轻:“哪难受?”
温意头轻轻地贴在他身上,闭上眼:“头,头很难受。”
她身上有不轻的酒气,混着原本的花果香,酝成一种格外独特好闻的香味。
顾连洲手掌抚在她背上,蹙眉:“是不是酒喝多了,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要。”怀里的人摇头如拨浪鼓,带着抗拒和娇气,“我自己就是医生,我不去,我就是难受。”
“那喝点水?”
“好。”
顾连洲扶着她站稳,这才发现她的脸颊绯红,因为喝了酒,五官之间的清冷气尽数融化,染上几分唇红齿白的娇憨,眼眸明亮,像水洗过一样。
他扶住她的肩,耐心祝福:“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水。”
温意乖乖地点点头。
迟钝半秒,她又拽拽他的衣角,把身上他的外套脱给他,只小声说了一个字:“冷。”
顾连洲微微一愣。
温意已经接过自己的外套穿上,低头一颗一颗认真地扣上扣子。
顾连洲眸光动了动,没说什么,转身去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