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孝与不孝的事情都见多了,有久病侍候的,自然也有不闻不问的。
“这手术你做吗?”薛幼仪问。
“做,”温意翻了翻手里的病历:“不出意外应该是我来做。”
“也就只有你愿意做,”薛幼仪戳戳她:“风险这么大的手术,万一出点岔子,病人家属缠上你就是分分钟的事。”
“那也要做,”温意把病历本塞进口袋:“总归是一条命,我尽力吧。”
“一定一定要让他们签好风险承诺书。”薛幼仪叮嘱。
“这个自然。”温意笑。
陈庭芳解释完病情后,老太太依然没有决定,温意充分理解她的顾虑,没有催促,先开医嘱用药稳定老先生的病情。
当天晚上,温意在医院值班,后半夜便睡在值班室,早起被护士喊醒的时候还有些头疼,揉着额头去卫生间洗脸。
洗完脸,她去病房给昨天送来的老先生做了个检查,嘱咐护士随意注意着情况给她打电话。
夏天的太阳升得格外早,热得也快,才八点便有正午当空的炙烤感。
回家路上,温意从家楼下的超市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新鲜蔬果,快到小区门口时看见不远处路上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正在过马路往这边走。
“夏天?”温意朝他招招手,有些惊讶。
夏天的身量长得很高,接近180,有着少年人独有的清瘦,看见她眼前一亮,大步跑过来:“温医生。”
“你怎么在这里?”温意见他满头的汗,从包里抽出了一张纸想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