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拎着包走下台阶,坐进副驾驶,靠着车门把车窗降下来,脸对着窗外吹风。
顾连洲侧眸,察觉到这姑娘心情有些低落:“温意。”
她不出声。
“温意?”
“嗯?”温意略显不情愿地回头,对上男人有些探究的目光。
她顿了顿,垂下视线:“做手术有点累了。”
顾连洲抬了下下巴:“你旁边的储物格里有毯子,我开慢点,你睡会儿。”
温意沉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车子平稳地驶出医院,汇入车流,路景不断倒退,她忽然有点烦躁。
其实顾连洲什么都没做,她因为自己的原因心情上下起伏,他仍旧包容了她。
金黄的落日暮色随着车的前进越来越近,颜色越发浓郁瑰丽,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并不多,一路颇为畅通。
温意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微微侧眸,看向顾连洲,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在她面前发脾气或者情绪低落的样子,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时光不仅在她身上流逝,也同样在顾连洲身上流淌,带去他年少的张扬骄傲,意气风发,沉淀出叫人看不透,猜不懂的东西。
唯一不变的,是他好像永远沉稳强大。
车停在警局门口,温意刚下来,浓郁的泡面香便蹿进鼻子。
医院里也常年飘着泡面的味,有时候刚泡上,还没来得及打开盖子,中途便要去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