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慢慢飘远,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顾连洲抽的香烟的味道,脑海中反反复复是今天和他相处时的细枝末节。
她变了好多,顾连洲也是,从前年少时张扬的意气收敛,如今一举一动都是令人安心的沉稳。
她以为过了那么多年,再见他时,可以自然地应对。
原来还是不行。
青春期时藏在心底那么久的人,再一次遇见,还是会令她心潮迭起。
第二天,温意照常上班,上午收了几个重症的病人,忙得团团转,完全把顾连洲跟她说让她去警局做笔录的事抛之脑后。
“13床记得监测心率和血氧,一小时报给我一次。”给病人做完简单的治疗出来,温意走到护士台给患者开医嘱。
“好。”护士严静飞速记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我差点给忘了,温医生,有人找你,等十分钟了。”
“谁?”温意低头写字,眼也不眨。
“前天那个顾警官,”严静眼神瞄过去:“就在你办公室门口呢。”
温意笔一停,笔尖墨水在纸上拉出一道痕迹。
她揉成一团,重新换了张,间隙微微侧眸,往办公室的方向看去。
走廊尽头,顾连洲果然在那里,黑色夹克,宽肩长腿,正在打电话,侧脸轮廓硬朗,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
他周身气质太优越显眼惹得来往女护士和病人家属频频回头。
温意提笔重新写医嘱,听得护士台后严静和另一个护士议论,压低声音也挡不住兴奋:“他长得好正啊,没想到今天又能遇见,这长相和气质绝了。”
另一个护士逗她:“你要不要上去来句顾sir,看人家会不会对你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