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点都不想叫他哥哥,每次口中乖巧喊哥哥的时候,都会在心里默念一声顾连洲。
顾连洲。
顾连洲。
别岛笼朝蜃,连洲拥夕涨。
骆宾王的这两句诗,温意悄悄在草稿纸上默写过无数遍,满纸密密麻麻的字。
其实她也不知道顾连洲的名字是不是取自这两句诗,也许只是巧合。
但这样的巧合,为她隐秘的少女心事,提供了一方栖息之所。
让她可以在别人或好奇或无意翻到草稿纸时,故作自然地说一句:“我喜欢骆宾王的这两句诗。”
其实她喜欢的,只是后半句开头二字。
那份心潮汹涌时至今日仍未退散。
可在他心里,她仍然是,妹妹。
温意闭了闭眼,听到自己疏离冷淡的声音:“您认错了吧,我是独生子女,没有什么哥哥姐姐。”
“温意。”这回的声音已有隐隐警告。
“不过也不一定,”温意转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带点歉疚:“我前两年出过一次车祸,撞到头了,有些记忆记不大清。要是忘了您,真是抱歉。”
“车祸?”顾连洲蹙眉:“你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这就是我的个人隐私了,就算顾警官是警察,也不好侵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