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聿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林粟,想了下?说:“因?为‘跳舞草’。”
“什么?”
“小?时候有?人送了一株跳舞草到我家里来,我经常会盯着它看,只要对?着它放音乐,它的叶片就会慢慢转动,像在跟人互动,我有?时候能放着音乐,看它一整天。”
“不过后来,那株跳舞草被我爸妈扔了。”谢景聿的语气很淡,“他们觉得它会让我分心。”
林粟沉默。
一个孩子?,整天盯着一株跳舞草看,和它互动,不难想他有?多寂寞。
跳舞草或许就是他童年里的一个玩伴,但他的爸妈并不能理解。
“植物不会说话,但是比人诚实,它们按照季节的更迭,周而复始地开花结果,也?为了生存在博弈竞争,虽然不能移动,但植物的世界并不比人类世界简单。”
“一颗种子?从落地,生根发?芽,到开花结果,每一步都不轻松。”
林粟看着谢景聿,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落寞,像是和那些植物产生了共鸣。
她沉吟片刻,开口?笃定地说:“你之前告诉我,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到想去的地方,过上想过的生活,你也?一样,有?一天,可以学想学的专业,实现自己的理想。”
谢景聿神色一动,和她对?视着,很快扬起嘴角。
周宛从楼后挖了一株野草回来,上了楼才要进实验室,看到谢景聿和林粟在里面一起做标本,便迅速收回脚,走?到楼梯旁,等许苑回来了才一起进去。
一整个上午,“匡扶正义,为‘杂草’正名队”都在实验室里做标本,标本从开始制作到最终完成需要至少?一周的时间,必须等植物体?完全脱水后才算成功。
他们把上午做好的标本做了标记,放在了实验室的阴凉处,约好以后每周末都拔了草来植物园做标本。
从植物园出来,已经是午后,太阳正炽盛,晒得人直冒汗。
程昱揉揉肚子?,说:“饿了。”
周与森也?有?同感?,他回头问?几个队员:“一起去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