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乐停下脚步斜斜扫她一眼,季禾透无辜回望,用力点点头。
他回首,迈开脚步。
她停顿,继而跟上。
傅景乐听着仿佛故意放轻他就听不到了的脚步声持续跟在他身后,抿抿唇加快了脚步。
五分钟前,季禾透跟着傅景乐出了他家门。
五分钟后,季禾透跟着傅景乐进了车库。
她抱着书包站在地下车库门口,咬着指甲端详着傅景乐bw的车标,咬指甲的动作顿了顿。
小、小开?
她对汽车没什么研究,脑海里的名车品牌就那么几个,故而她的思维也没有多在那辆跑车上停留,只想着昨晚没说出来的话题。
所以,她立在车库门口没有动。
车里的傅景乐是懒得多言了,他昨晚已经当了一回好人,他活了二十多年一向懒得管闲事,头脑冷静,利弊分析的清晰,别人说他傅景乐天将崩于眼前仍能面不改色,季禾透这个陌生的小姑娘可以说是收到他无数泛滥的爱心了,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至于他的爱心为何会泛滥……
他透过车窗看见立在车库大门正中央的小姑娘,逆光的容颜上隐约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整个人像在溺在光海里似的。
他眯了眯眼,按了两下喇叭。
季禾透后知后觉地被连续的喇叭声唤醒思维时,傅景乐的车离她不到三米远,已然在减速刹车了。
车灯晃眼,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堪堪在她半米处停下时,她当机的脑袋忽而清明,继而一个生猛的前扑,动作流畅而华丽――
目的地是车前盖。
傅景乐的车前盖。
车门开关声响起后,季禾透感觉到越来越靠近的寒气,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不知是心虚还是羞愧,整个人伏在车上埋头作鸵鸟状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