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禾透被这一个神转折搞得懵圈,反应过来时,傅景乐的身影已然在雨幕里渐行渐远。
季禾透立在原地半晌,方才懊恼地跺了跺脚,扫了一眼黑夜,一鼓作气,抱紧怀里的书包向学校方向冲去。
她在四高,确实不远,跑起来十分钟就到了。
等到她气喘吁吁地立在宿舍宿管的门前时,敲门的手却犹豫了。
想进女生宿舍必须通过这道门,但是按照宿管大妈的作息规律,十点半就应该睡她的美容觉去了。以往十点半是宿舍的门禁,十点半之前未归宿舍的,落在更年期提前的大妈手上,大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十点半在四高,是女生群中比零点还要恐怖的存在,故而四高从前有个脍炙人口的经典语录――从小说上改编下来的――从来是宿管比鬼神更恐怖。
宿管大妈的可怕之处,可想而知。
季禾透陷入两难的境地中,她在接受宿管大妈的一顿痛骂和流落街头中权衡再三,终于咬着牙,敲了敲门。
没反应,她壮着胆子再敲了两下。
微弱的敲门声持续了三分钟,门里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门哐当一声被拉开,发出格外难听的声音,季禾透抱着书包缩了缩。
“谁家的小崽子这么不长眼,老娘睡觉呢敲个你奶奶腿呀!”大妈被打断了美容觉,怒气冲天,涂了红得不怎么纯正的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上季禾透额头,骂了两句仿佛是清醒了些,扫了季禾透一眼,语气阴阳怪气起来,“现在的小姑娘也太不自爱了啊,哎哟哟,长的还挺漂亮,那更得学会保护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