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面上平静,只短暂沉默了一会儿,就抛出了在他眼下最感兴趣的问题:“刚才的诅咒是怎么形成的?”

巴麻美说过“被赋予了和它战斗的使命”之类的话,显然不是像他一样是最近遇到的个例了。

有这种无法被咒术师祓除的东西存在,势必会威胁到一些不愿看见咒术师地位被动摇的人的利益。

伏黑甚尔对这些不怎么在乎,倒是乐于见到御三家焦头烂额的情况,不过他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发生,只要大部分诅咒还会被咒术师克制,御三家的势力就永远不会衰落。

他只是想从明显知道些内情的巴麻美口中探听到形成异常的源头,用这条情报从孔时雨那里卖个好价钱。

“这也是我正在追查的事情,我不也不清楚关于它们为什么突然在十年前、”说到一半,巴麻美口误了一下,歉意地向伏黑甚尔笑笑。“啊呀,抱歉,应该是最近开始出现才对。”

伏黑甚尔没有错过巴麻美自然地说出略有矛盾的话语,但他也没揪着这点追问,仿佛没听出来似的,等待对方的下文,随环境变得微暗的幽绿色眼瞳里掠过深思。

“我能告诉甚尔先生的,只有一些我了解到的事情。”巴麻美的指腹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杯里色泽清亮的茶水为她灿金色的卷发渡上一层暗色,其中完整的映出巴麻美头部的倒影。

巴麻美没有过多思索,向男人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甚尔先生,你相信‘奇迹’吗?”

他赌马场上倒是经常压最不被看好的劣马能在赛场上反败为胜的一丁点奇迹,却和现在所说的没什么关系。

仿佛误入了什么传教现场,准备将对巴麻美的印象重新在心里评估的伏黑甚尔在下一秒又听见了少女的声音。

“从我成为咒术师起,就一直和这种特殊的咒灵战斗,而特级咒灵一般都会掉落一种叫做‘悲叹之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