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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山遥再次看向那一幅幅混乱的画作:“所有有关抛尸案的报道,对尸体被开膛破肚的猜测都是,犯人是为了摘取受害者的器官。”

“现在看来,另一种可能性的概率倒是更大一些。开膛破肚只是一种象征,一种情绪发泄。幼年时直面了贩/毒组织残忍血腥的手段,若不经过专业的心理疏导,这种场景将会成为伴随一生的噩梦,幼年时的恐惧、无力在长年累月的发酵中逐渐变异,常年的压力无处释放,受害者的心理逐渐变态。”

“贩/毒者在幼小的他们眼中是无法战胜的,是毋庸置疑的强者,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阴影在他们心中始终存在。在无法直接报复强者的情况下,他们的目光就会放在弱于自己的对象身上,在弱者身上发泄情绪和压力,”月见山遥的手掌做了一个翻转的动作:“于是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再者,组织本就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心理变态的可能性只会成倍增大。”

这样看来,表面上白兰地是救了这两个孩子,实际上却不过是把他们从一个深渊拖入了另一个深渊。

安室透听完分析,没有表示赞同或是反对,只是问道:“你觉得天野日和是这一切的最终策划人?”

月见山遥顿了顿:“这些画无疑证明着她就是操纵那些富家子弟杀人的人,但是……”

他不由得想起昨天在画廊里看到的那副画,文字和画作都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内心,而昨天那副蝴蝶吞鲸和今天这些线条混乱的画很难想象是出自一人之手。

月见山遥脑子里对天野日和这个人的侧写太过矛盾,让他一时无法得出结论。

安室透恰到好处地开口:“那些尸体上确有被摘除器官的痕迹,但也有缝合的痕迹。”

也就是说摘除器官的人,并不希望受害者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