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只是一个晚上就失去了六眼, 甚至变得有些奇怪和危险的五条悟。

“现在安全了，说吧。”夏油杰看着他, 声音竟然有几分的紧张。

夏油稍微整理下混乱无序的思绪, 无数次的轮回太多又太苦, 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概括。

而且……其实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毕竟之前五条悟也告诉过夏油杰轮回的事，而[神]为了调正命运, 直接让夏油杰死在了天灾里。

但不论如何, 他都要把这些告诉面前的人, 他要夏油杰明白所有五条悟的所作所为。

还真是让五条悟成功了, 夏油杰以后所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五条悟。

既然如此，那就慢慢说吧。面前这个夏油杰，应当知道那个五条悟为他所付出的所有，每一个轮回他都应该记得清清楚楚。

夏油从天亮说到了天黑，整个宿舍都浸入黑暗之中，也没有人想着去开个灯。

他把最后一句说完，黑暗里他看不清另一个自己的神情，他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沉默着等待回答。

而夏油杰心里却如同掀起狂风巨浪，这个自己说的太匪夷所思，就像是只有神话中才会出线的故事情节。

但他却没有多少怀疑，甚至只在一瞬就相信了这样都说辞。

就好像……他真的已经看过了悟无数次自残死亡。

如果是真的，悟的奇怪也有道理，但如果是真的，那悟做了那么多，是怎么接着走到现在的。

他不敢相信，心里的酸涩越发浓郁，他如同太阳般璀璨，像天空澄澈干净的挚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落下了。

他为五条悟而难过，更为五条悟而不值。为了自己为了这个世界做这些，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