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路口,把我放下来。”

“……啊?哦。”

伏特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琴酒,见到自家大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后,这才循着克希瓦瑟的话,把他放了下来。

目送红发青年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街角处的小巷内后,伏特加这才重新启动汽车,一边感叹道:“克希瓦瑟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感觉他最近越来越古怪、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但车内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因而他也只是挠了挠头,说出了自认为发现的真相:“果然!克希瓦瑟还是对他那个前搭档苏格兰的背叛一直耿耿于怀吧!”

“第一次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所以心情才一直很糟糕的样子!”

不,完全不是……

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懒洋洋地靠在后座上的154号在内心里否决了伏特加的说法。

显然,他想起了刚才在病房中所看到的易了容的苏格兰。

明明共处一室,前搭档就在眼前,但冷酷的克希瓦瑟可没有一点儿要拔刀相向或是重修旧好的意思啊……

而独自离开的克希瓦瑟则是在穿过了两条小巷之后,拐到了另一条行人稀少的街上,街边的不远处就是一座人行天桥。

此刻在这座人行天桥上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人躺在地上,脸肿得不成样子,显然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另一个人则是气势汹汹地站着,面色不虞,手上拎着一根白色的棒球棍,一只脚还踩在地下那人的身上碾了碾。

“哟!你终于来了!”原本还一脸凶狠的622号在见到从楼梯处走上来的克希瓦瑟后,抬起手利落地打了个招呼,露出一个甜美无害的微笑,“我该怎么称呼你?”